《醜人兒》是一部青少年式的(反)烏托邦小說,以多數青少年最為關注(其實也不只青少年關注)的外貌,去探討一個同一化,以「生物學/遺傳學」來定義美貌的世界。美貌人人想要,人人「需要」,在我們這個社會,並不是人人「能要」,而在塔莉的未來世界裡,卻是人人之「必要」。
塔莉是個孤獨的、即將滿十六歲的少女。她的好朋友一個個的被變成「美人」,給帶到「新美人鎮」去。而塔莉因為出生在九月,是同年級之中年紀最小的,因而逐漸地,她成為被單獨留下的人。
寂寞啃蝕著塔莉。她嚮往變成新美人,嚮往回到以往朋友的身邊,嚮往新美人鎮的繁華熱鬧,她想念她的朋友,想到讓她計畫了一次危險的探望行動。
在那次行動中,她遇見了另一名醜人少女雪宜。驚喜的發現她們同年同月同日生。雪宜變成她最好的朋友,她們一起玩浮板,一起探險,直到成年的那一天。
雪宜逃走了。不願意和她一起逃的塔莉被「特勤局」給帶走,威脅她成為間諜。於是塔莉尋著雪宜留下的唯一的線索來到煙城--在那裡,塔莉懷抱著罪惡感,開心卻又痛苦的和煙城的人們相處著。
在這一連串的鉅變中,塔莉看見並經歷了比她原本所會看見與經歷的多:父母看來充滿智慧的面孔卻對她的遭遇與想法視若無睹、好友原本慧黠的思想似乎連同他的「醜陋」消失無蹤。這些事件,讓塔莉在面對煙城長老關於美人世界的談話時,得以透過自己的經歷去思考、去印證。而塔莉在左右為難的處境下,如何從逃避到面對自己的過失,也是很好的「成長範本」--前提或許是每個成人都如同瑪蒂那般理性。
雪宜後來的轉變則提供了另一個與煙城人不同的觀點。她變成美人後自覺道□優越、心情平靜,並且原諒了塔莉的一切--而這難道是不好的行為嗎?或許並不是。因而,在「對」與「錯」、「好」與「壞」,甚至更早些的、大衛的父母對於何謂美醜的價值判斷,以及塔莉個人對於美醜標準衡量的變動之間,讀者得以窺視兩種不同價值判斷的交鋒、得以了解所謂的灰色地帶。而當讀者將自己代入塔莉的角色,她同樣會忍不住自問,是哪一種情況較糟?一個失去本性但是原諒你的朋友,或是一個保有本性但是恨你的朋友?
選擇總是艱難的,但遺憾的是,人生在世,總是不停的選擇。
故事的結尾,煙城--而非美人國度--似乎才是那個毀滅的烏托邦。然而,在美與醜之間的戰爭,才正要開打。
tags:烏托邦、成長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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