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賽的故事經由盲眼荷馬的講述而成為了經典,但,誰來講述潘妮洛普與十二名女僕的故事呢?不知在哪裡看到的一句話,某人(似乎是□希達?)曾經說過類似這樣的話:人類先天就是以二元對立的思考模式去理解世界。
姑且不論先天或後天,但常用二元思考是免不了要承認的。光與影、表與裡、白與□、男與女。這個遊戲的有趣之處在於它不僅二分,且依靠著區隔出他者而認識自己。也就是說,這些兩兩一對的概念既相斥又相吸。這樣矛盾的概念深深吸引著許多創作者,以致於隨便打開一本羅曼史小說,便時常可以看到諸如此類的翻轉辨證。
於是,在聽了兩千多年的奧□賽之後,我們終於掌握到對立的概念,而反過來問,那,潘妮洛普呢?她的故事版本又是怎麼述說?
這或許是現代人的習慣使然。書寫趕不及題材的開發,於是每每自其他文本之中尋求靈感。或對話,或衍伸,使得巴特的互文性得到再完美不過的發揮。《潘妮洛普》的選擇還算是原本故事中的女主角。然而一邊看著,我卻已經開始替十二個女僕的編造心事。或許可以這樣看吧。相對於古老的《奧□賽》(父權體系),《潘妮洛普》(女權發言)既依偎又違逆。潘妮洛普不再是個溫順的、時而才會呈現她「聰明特質」的,符合傳統道□價值觀念的女人,也不只是憤怒於奧□賽行為手段的(一些)女權運動者。她受著許多重的限制,但艾特伍同時也賦予她明□的觀察與犀利的斷言。在此同時,她也仍保有對表姐海倫的嫉妒、對丈夫的熱愛、身為母親的嘮叨與青少年兒子相處的家庭問題、婆媳之間的問題等等,那讓兩三千年以前的她感覺起來很真實。
除了潘妮洛普擔任《潘妮洛普》的主角與說書人的雙重角色之外(忍不住讓我覺得又是另一個可供衍伸的可能,即奧□賽-荷馬體制vs潘妮洛普-潘妮洛普體制),她的十二個女僕在後面唱合唱也令人感到十足的□色魅力。提到希臘劇(我沒深入到去記是喜劇還悲劇),就讓人想到1.機械神2.合唱團。說到合唱團,則我的記憶又迢迢回到現代的伍迪艾倫。他的某部片中就出現了這樣的合唱團。那種場景的錯置反倒造成一種奇異的震撼。十二女僕的敘述則往往又是另一套故事。這之中所潛藏的支持與背離又是另一個可供討論的話題。這三套故事到了最終總算是交纏在了一起,合奏般的出現了個大結局。然而,到底誰是真實?又或者我們全都是摸象的瞎子,見首不見尾?
《潘妮洛普》於史詩的莊嚴之中提供了另一種觀察的可能。相較於海上奧□賽的動態流浪,留在土地上耕耘的潘妮洛普則靜態的等待。你可以看成那是兩千年前的望夫崖故事,也可以看成父系與母系社會的原初鬥爭。只是我想問,那十二名女僕,要到什麼時候才得以安息呢?
On this day..
- 失竊的孩子/凱斯.唐納修 -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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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拾起一條從搖著藍槳的船上拿來的纜索,一頭牢牢綁在門廊的圓柱上,另一頭高高甩過牢房,這樣她們的腳才不會著地。好比掉進陷阱裡的長翼鶇鳥或鴿子……女僕的頭緊緊吊成一排,脖子上綁著繩索,這是她們最悲慘的下場。她們的腳抖動了幾下,但很快就不動了。』 ──《奧迪塞》卷二十二
剛開始看這段引言沒感覺,直到看完全書再回頭,瞥到這段話的當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卻自己湧出來了。
喔對了,我也喜歡十二個女僕交錯穿插的合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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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提到愛特伍,以羅羅就會自己跑出來XD
不過說老實話,我到現在還沒動力去翻奧□賽就是,除非它像小潘潘這麼平易近人。
發現自己染上個壞習慣,總是去揣測書頁之中隱匿不說的部分。對於英雄的興趣,只剩下為何在yy小說裡,他們都可以這麼容易又毫無反省的過著生活等待成功。
(女僕幕後合唱:看啊看啊~這個人~嘴巴打開了~閉不上~)
唉喲忍不住又想到巧克力工廠裡的奧xxxx人(記不住)們的經典合唱。
(女僕幕後合唱:妳真該學習閉上自己的嘴巴~否則會有人來把手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