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讀著《蚱蜢》,一邊其實想到的是九把刀的《殺手》。
我對《殺手》的印象已經日漸淡薄。但好像也是描寫了那麼幾個殺手,有男有女,有槍有刀,有各自的綽號與習性,似乎也各自步向滅亡。似乎與《蚱蜢》很相似,但卻又缺乏了什麼。
那個什麼,或許是「昆蟲」。
《蚱蜢》中所援用的「飛蝗」譬喻貫穿了全書每個章節段落,讓殺手不只是殺手,其中彷彿更帶有什麼關於存在的真理。那讓《蚱蜢》中雖然有幾近玩笑式的「劇團」與「公司」設定,卻又不只是叫上幾個殺手現身殺戮又或耍帥而已。
而我更注意的是「鯨」,雖然以個性來說,「蟬」感覺起來可愛多了。面對「鯨」,他的目標會開始想死,最終自殺。伊坂一直到他和另一個殺手對決時才描寫「鯨」給予對手的反應,讓「我一直都想死啊--正好,我早就想除掉從內臟擴散到胸口、腦袋、身體各處的□色憂鬱啊--」這段文字的力道衝擊到最強的層面--如果連身經百戰、意志力無比堅強的殺手都這樣受到這樣的影響了,那麼沒那麼堅強的一般人呢?
「鯨」手上長年拿著《罪與罰》。這也相當的具有象徵性。「鯨」是否將自己看成拉斯柯尼科夫,長久的在罪與罰之間掙扎?在他身邊出現的幽靈們,既可說是「罪」的意識,亦可說是「罰」的呈現。而在幽靈出現的同時,他卻也未停止犯罪。是否因為如此,雖然「鯨」未曾流放西伯利亞,卻也在眼瞳中製造出寒冷的荒漠?而這份荒漠,則吸引著懷抱罪惡意識的人們步上罰的旅程。
只是,不同《罪與罰》的,此處無神,而像是救贖之光蘇妮雅的,不是早在故事的開頭便已死去,便只是「像是」,而非真的是。
村上春樹在《挪威森林》中說,「死不是生的對極, 而是潛存在我們的生之中」。那麼在《蚱蜢》中,或許這句話可以被顛倒的使用--在一切落幕之後,鈴木依靠著對亡妻的懷念,重演「儀式」,而後能獲得潛藏在死之中的生。
On this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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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完這本小說,再看了阿毒的〈No One’s Innocent〉,忽然有種其實阿毒加油點,應該可以到伊阪的水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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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想到了西索耶……「青澀的果實,為何總是那麼令人垂涎三尺呢?」XDD
毒兄那篇還是有所本的,我想看他寫完全虛構的小說(也就是「加油點」吧),或許真會變成「臺阪」也說不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