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因為前一天睡眠不足、當天為了跑帳而筋疲力盡,所以在電影演到一半的時候忍不住就開始想要睡覺--偏偏我又不是很能心安理得的睡著,總是想著「啊啊這是剩下沒幾部的片子」,結果只好一直變動姿勢,對隔壁後來才進來的兩位女士很不好意思。
所以故事的印象其實並不深刻。深刻的是總覺得這部片的臺詞少到一個詭異的境界。□白的影像(死魚、漁夫、牽著手的病人與護士)、旋轉不停的鏡頭……有些懷疑是我睡昏了,還是影像真是如此流動?
倒是有一段意識清楚而且恰巧電影也有情節的部份我很喜歡:那是兩個住在吉姆利醫院、得了天花的男人互相對彼此坦白此生所做過的惡劣的事情。其中一人講述了他與未婚妻的故事,男人生了病,未婚妻前來照顧,而最終卻是未婚妻死在吉姆利醫院。而另一人則描述了他某日晃到墓園,發現一座奇特的墳墓……以印第安式的葬儀露天埋葬,上面躺了個美麗的姑娘,於是他抵擋不住誘惑,便姦汙了她。
先前講述未婚妻故事的男子,此時陰側側的說,他還沒將他的故事說完。之後便敘述未婚妻死亡之後他與其友如何處理她的屍體--男子的友人不知為何替女子搭建了印第安式的墓,而虛弱的男子也沒有體力阻止友人,只好將一把精緻的剪刀放在女子的胸口作為紀念。
「就是你剛剛拿出來的那把剪刀……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你褻瀆了我們的愛情、褻瀆了她……」
這段影像讓我印象深刻,而其中詭異的氣氛也讓人難以忘懷。就算整部片都難以理解,然而我總覺得看到這個片段便值回某種票價--至少對於為何蓋馬汀會被稱為加拿大的大衛林區有了一步粗淺的了解。
另外印象深刻的片段是祖母對兩個母親病危的孩子講述故事的場景。祖母的打扮真是有種魔幻童話的感覺,很像是迪士尼卡通《睡美人》裡那些仙女的老版。而到底為了什麼非得和兩個孩子講述這樣的故事呢?這一點我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唔,該不會那兩個男人裡面有個恰好是他們的父親吧←開始自己編故事)。
漁夫與魚的那部份也讓人印象深刻。為了博得女人的眼光,用魚油抹頭看了真不知道是該感到噁心還是好笑。這樣說來其實這部片很大的部份是在講情慾的吧:漁夫為了女人用魚油抹頭、看到墓園女屍情不自禁的姦屍(這個、口味會不會太重 囧)、得了天花,在醫院裡卻還是嫉妒護士對另一個男病人比較好,而一直試圖想要博得護士的眼光(於是鏡頭也一直在注視著護士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然而一切到了最終也是徒勞。漁夫還是在海邊的小屋處理著魚,而男人與護士則手牽手漫步海濱。那個鏡頭帶著男人□耀性的示威感、女人略帶好奇與輕蔑的注視,以及漁夫自始自終壓抑卻又無從發洩的鬱悶。
這樣說來其實我錯過的部份好像也不多?還是不知不覺間腦袋就將它組合成所能理解的樣貌呢?雖然地下天堂的介紹說這傢伙「觀賞蓋馬汀的作品不是用理性來分析,而更應該感受他的創意與□色的氛圍」,可是還是會忍不住想要爬梳出一個合理的脈絡……然而有多少東西在組成「合理的脈絡」中遺失了呢?要回答這個問題,我想我首先必須做的還是清醒的重看一遍《吉姆利醫院傳說》。
對了上一篇忘記附上地下天堂的官網連結,在此補上。有興趣的朋友不妨前往一覽--雖然蠻多都是實驗性強的片子,但倒是都很有趣。可以的話我真想每部都看呢。
[emoji:i-219]地下天堂影展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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