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書隨筆

說話的神/東尼˙席勒曼


  這是我看的第三本席勒曼的書吧。之前看祝福之祭是衝著唐諾說喜歡卜洛克的人一定也會喜歡席勒曼。不過我看完之後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反而因為偵探有兩個,描寫的方式又太像,而感到頭昏腦脹。第二本是什麼我已經忘了,不過仍然記得去看動機是想說第二本應該會習慣點了吧。然而並沒有。於是我把書放下,繼續逛書架。


  然後看到說話的神(其實這系列的書名一直很吸引我),我的情況更糟了,完全忘記這系列的偵探主角有兩人的事實,直到快結束才驚覺吉米˙契跟利風不是同一個人。於是只好從頭開始爬,終於搞懂兩人為什麼會捲入同一件案子裡。嗯。
  搞懂之後其實蠻好看的。只是這些人的名字太有韻律感了,於是我腦袋裡像是有留聲機在轉:吉米˙契、珍妮˙珮、瑪莉˙珍。最後那個名字是自己跑出來的,不過接的很順,不是嗎?
  書裡夾雜著納瓦荷人的祭典儀式、玄學思想等等宗教與哲學的範疇討論,也不可避免的進入人類學與社會學的範疇。說是推理小說,還不如把推理兩字去掉,也許會發現它所描寫的,不是僅有死亡與兇手。
  對於書中的辯論,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高鷹的錄音帶。研究與人權的分野不僅在活人的世界裡是個嚴肅的議題,在死人的世界裡它也許更為嚴重。又或者其實在乎的只有活著的後人,於是無後人的屍骨就失去了發言的權力。
  值得注意的是在這本書之中只有讀者隱約的了解誰是兇手。作者似乎並沒有直接的點出警探們知不知道所有命案的兇手。他們只是去辦一件事,然後結束了,回家。後續的行動不是他的職責也不那麼容許他插手,這點我想和早期的馬修系列是相當大的不同。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馬修畢竟是「只有一隻骨頭的狗」,而吉米和利風則是有好幾隻蒼蠅的青蛙。
  抱怨一下唐諾的導讀,感覺越來越不好看了。偷渡個人政治立場無所謂(關於到底歧視來自何方辯個三天三夜也都辨不完,而且結果你會發現其實無論是誰都在歧視他者),不過台灣近來明明就有更符合書中所討論議題的事件(屏東卑南族要向台大討回祖先文物),為何老是要把文章拉到看起來很高很廣很長的觀點。從廣大的視野看世界不是不好,只是看的地方太大了就容易漏失文章中的合理邏輯。一篇導讀看下來,唐諾好像講了很多,不過也好像什麼都沒有講。再者唐諾是否只認識班雅明跟朱天心,我蠻想知道他哪篇導讀沒扯到這兩個人。不過倒是收斂多了,不再言必稱名小說家等虛銜也許也能算是一種進步。
  再提一下書中仍有些錯字。如神經病誤植為神精病、再跟在的錯誤等。不過這些都只是極少數的小瑕疵,希望有再版時能改過來就好了。
  總的來說,這本書其實蠻不錯的。也許是時候再把那兩本書挖起來複習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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