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書隨筆

池袋西口公園2:計數器少年/石田衣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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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錄了四個故事,分別是《妖精之庭》、《計數器少年》、《銀十字》和《水中之眼》。其中最令我無法忍受,甚至覺得無法重讀的,是最後一篇的《水中之眼》。濃厚暴烈,很殘酷,或許那是真實,不過這種真實就像珠穆朗瑪峰一樣。你知道,偶爾也會在媒體上看到,可能會在去尼泊爾玩的時候路過,不過幾乎不曾真正的攀爬過--就這個例子來說,我會希望永遠也不要接觸到。


  世界變的太快。當仍在辯論該不該標示限制級書刊時,或許時間就已經飛掠過二十一世紀。許多倫理議題方興未艾,但無論怎麼看,似乎都是基本立場的擴張,不幸的,這似乎意味著這些議題終究也只能在論文上大放異彩,然而在現實之中,仍是你說一套、我說一套。
  暴力書刊的影響深遠,然而如果就連新聞裡也會有驚悚的姦淫擄掠時,要怎麼去評判少年受到哪邊的影響較深?新聞說,我們反映現實,然而藝術又何嘗不是?然而,當放眼望去,一片顛覆既有觀念的書海呈現在眼前時,反倒令人懷念起唯一道□觀的單純年代。總是這樣的,吃碗內,看碗外。
  我想起了看「最遊記」這部漫畫的經驗。開始會覺得那種自由主義的態度很帥,我啊我啊,一切都是以自我為出發點(或者至少標榜以自我為出發點)。但看久了就覺得很無聊。世界上還是有一些東西是超越於「我」的存在。最後我賣掉它了,雖然其實很想用燒的。
  想想覺得,早期這類標榜自我的人物,之所以會大受歡迎,有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那時自我的觀念才剛剛興起。我們才剛擺脫那種國家螺絲釘的想法。更何況,多數標榜自我的小說/漫畫中的正面人物通常都會與社會價值觀做某種程度的妥協(不妥協的就是壞人啦),看起來也就有種,「嗯,說的對啊,而且做的也不錯嘛」的感覺。不過現在的自由□度比上以前多太多了,因而若是一昧的自我,就很容易討人厭。
  扯太遠了,不過這種自我主義、英雄主義加上血腥場面是我覺得《水中之眼》試圖要質疑的部份(說批判,似乎也太過度了。)
  第一篇的《妖精之庭》,說穿了也就是個自我意識過剩的變態狂的故事而已。這說明了什麼?或許就是,自我意識過剩是不分群的吧。無論是中輟生或是企業菁英。
  《妖精之庭》、《計數器少年》和《銀十字》都是比較溫暖的故事。不可思議的人、需要解決的事件,大致不錯的結局。或許是為了讓我接受《水中之眼》,而不至於過度鬱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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