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到後來居然是法庭推理。
這本《異國來的殺人者》,根據書背上的資料,得到了第101屆直木賞。看完後的感想,推理的氣氛並不是太濃厚,主要的焦點還是放在被壓榨的這群「異國來的」。作者在寫舞孃們的辛酸、舞場中的狡詐掌握的都比在法庭上來的好。
想到之前上《電影與政治》這門課時,討論到移民的問題。那部電影真是令人心碎(這堂課放的電影幾乎毫無例外的沉重)。爾後老師問,為什麼人口不能自由流動?窮人本來就會到富有的地方求生存,為什麼不行?「偷渡犯」之所以存在,難道不是因為我們設立了「偷渡罪」嗎?
老師的問題,只是丟給我們供討論、辯論的一個餌。不能讓人口自由流動的理由很多,或許出於國與國之間的安全考量、或者出自於城市的經濟考量,畢竟,一座城市無論如何富庶,終究不可能提供超出範圍的工作機會。但仍忍不住想著,若全球性的無邊界時代來臨,是否意味著絕大多數的國家都已經過著水準以上的生活?
看《異國來的殺人者》其實看的不是推理,也不是法庭,而是面對那些受壓迫的一群(甚至在之中還分等級),去正視她們的處境,去聯想其他弱勢團體的處境,或許有天,能進而幫助他們之中的一些人,就像書裡的律師幫助舞孃一般。
話說回來,我無法想像有個受過性傾害的女子會很積極的願意出來作證,而沒有稍許顧慮掙扎,也無法想像經歷過這些的女人會毫不猶豫的當著法官、檢察官、律師、被告以及旁聽者的面前拉下自己的胸衣出示疤痕。更無法理解書裡某男性「對她們(強暴案受害者)這種害怕輿論,不敢報警的心理非常驚訝。」老實說,看到這句話,我也蠻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