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了《我的探長朋友》之後,對西默農的小說開始有了比較濃厚的興趣。《給法官的一封信》是我的第三本西默農小說(或者嚴格點來說,第二本,《黃狗》不算的話。)
對於西默農,我的進入障礙是書背的情節簡介。最近看到的幾本,《給法官的一封信》和《雪上汚痕》,背面的簡介都讀來沉重。站在書架前,我不確定是否願意在睡前面對那些暗沉(通常其他人還會塗旁氏以求暗沉不會降臨在肌膚之上。),進而連夢境都顯得絕望。
不過我還是拿了下來。
故事的開頭,就是一個嫌犯回憶法庭受審的場面,漸漸的帶領我進入他的內心,透過他的眼睛--還有他自覺他人的眼睛,以及片段的剪報資訊來觀看這一場也許攸關生死的審判。「法官大人,」他說道「我覺得您可以理解我….或許在不同的場合裡,我會稱呼您我親愛的法官,而您會稱呼我我敬愛的醫生,又或許隔陣子我們就會親熱的稱呼彼此『老亞凡納』….」這樣的敘寫,明白的是主角的獨白。而獨白透過這種身分確認的方式,又將社會與讀白者連結起來。恍然間,他不再只是個犯人,他還是個曾經「有身分地位的人」。而他一再的保證,並非是在無意識之下殺人,更不希望會以精神失常作為犯案原因。那麼,我們就必須問:「您是為了什麼而殺了人呢?」
整個故事裡都充滿著一種山雨欲來的氣氛,因為述說的人正是兇手,而他靜謐的話語所揭開的卻是一個謀殺。是誰?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而最重要的,為什麼?都隱藏在這封信之後,緊繃著的氣氛,讓我覺得自己也被催眠了,似乎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深入到「為什麼」的這個問題。
看完書,西默農要說的是什麼其實相當清楚。在成功之後,渺小的個人才會回頭反思汲汲營營之後又剩下了什麼。然而麻煩的是,在成功之前有多餘心力去思考這種事情的人並不多。
曾經認為,當個為人生而煩惱的現代人總比當個朝不保夕的原始人好。然而見山非山,當個因為無所適從而徬徨沉溺於世界的現代人,真的會比較好嗎?
On this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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