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書隨筆

器官拼圖/布莉吉□‧歐貝赫


  如同傑佛瑞˙迪佛,布莉吉□‧歐貝赫也選擇了一個獨特的主角來鋪陳整個故事。她的主角,愛麗絲,原本是個經營劇院的美女,卻在一次與未婚夫的出遊之中意外的碰上汽車炸彈。未婚夫死了,而她「像隻活生生的植物」一般,被送回家,被種植在輪椅上。


  愛麗絲,如果她不是被種在輪椅上,四肢無力、眼盲口啞,只剩下聽覺還在作用的話,那麼我可以想像到她的模樣:亮麗的髮,削瘦而品味良的皮囊,活潑機智又帶著點天生的殘酷。她是法國女人,標準的法國女人。
  而就算她身處在輪椅之上,只是個「馬鈴薯袋」,無法言語無法動作,她仍是個法國女人。是的,單單是女人還不夠,她必須是個法國女人。
  我從不能夠想像一個「馬鈴薯袋」能獲得那麼多的愛情。不過話說回來,我也從不能夠想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還會有夕暮般美麗的戀愛。幾年前看過一篇文章,裡面寫著:法國女人對自己的女性魅力有所自信,她們機智、具有美感,而在法國,戀慕比自己年長的女性是慣例,因為她們美麗,因為她們有智慧,她們活到老愛到老。這本小說讓我想起了這篇文章,這篇文章也印證了這本小說。
  愛麗絲口不能言目不能視,然而她仍有一位忠心的看護照顧。看著愛莉絲在書頁之中發洩被強迫餵食的感想,還有那些她無法散出的怒火,讓人感受到一股特有的嘲諷趣味。「莉茲,我只想像您一樣孤獨的坐在那裡」「是啊,是啊,坐在這裡像一袋馬鈴薯真是棒透了」。
  她的無法言語,只能動動食指也讓人能放心的吐露言語。她是接受器,只能在孤獨裡自我思索。她無法表達,只能靠他人的猜測。這樣,讓案件的進展破碎,卻也發現了許多陰影下的線索。
  破碎的男孩軀體,破碎的偵探,破碎的拼圖,拼啊拼的,拼成了一個讓人屏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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